本帖最後由 ricejunshen 於 2022-9-26 10:02 編輯
何宏:我的特异功能研究往事(完)
本文讲述者何宏先生,德国席勒大学物理博士、牛津大学博士后,曾一度在国防科工委、总装备部507所、中国航天员中心领衔人体科学实验室,是当年唯一的人体科学硕士研究生导师。
他曾历经5年多的时间,专业调查全国范围的特异功能、气功和巫医现象,在人体科学研究上,掌握了第一手的颠覆性数据资料;2000年军队转业后,正式对社会披露当年的一些结果,他的资料及判断,可能完全出乎所有人——包括反对者和支持者——的意料。
我是原507所的人体科学实验室的负责人,我叫何宏,今天很高兴又跟大家在一起继续回顾,我作为507所人体科学负责人时候参与国家人体科学领导小组的相关情况。
这是我在这里最后一次做自己个人的情况介绍。
存检筹成立
人体科学研究这个工作,是钱学森和张震寰两位原国防科工委科技委的领导支撑起来的。伍绍祖同志当时是这两位领导同志的上级领导。伍绍祖同志是一个标准的红二代,他的父亲是老革命,他很幸运的在50年代考入了清华大学物理系,并担任了清华大学学生会的副主席、主席,后来还做过王震同志的秘书,所以他方方面面的能力都是很全面的。
他当时因为是钱学森和张震寰的领导,在1982年张宝胜进京汇演的时候,张震寰就把伍绍祖拉到了这个观摩的人群中,伍绍祖当时就受到很大震撼,说“如果这个东西要是真的,那么这个物理学就可能会改写了,那也许我们就可以为中华民族赢得一个相当宝贵的诺贝尔奖”。
所以他就积极参与了这项工作,他虽然不像张震寰和钱学森那么在一线,但是在80年代中期的时候,他就已经和国家安全部的部长贾春旺,还有国家科委的一个副主任叫郭树言,还有当时教育部的一个部长,他们组成了三人领导小组,然后后来组织了四人领导小组,六人领导小组,九人领导小组,以及十人领导小组。
关于这一段历史,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来查找伍绍祖人体科学30年纪念会的报告,描述得很全面。
然后这个工作小组对谁负责任?这个组织的最上级的汇报最早是李铁映同志,后来还有李岚清同志,可见这个工作小组的层次非常的高。
在人体科学纪念会议30周年,也就是2009年3月18号在北京城市学院组织的活动上,相当多的领导小组的成员包括伍绍祖、贾春旺,在百忙之中都出席了这次活动。也把他们认为对人体科学工作很有贡献的那些人、一些特异功能的人、相关研究人员都汇聚一堂,伍绍祖做了一个热情洋溢的感谢的讲话,点到了很多知名的人物,文章很有意思,大家可以查一查。
但是呢,大家知道了1999年法LG事件爆发了,气功的这种现象里面,特异功能研究领域里面,包括社会上各种大师啊,号称是转世、号称是某个世外高人的多少代的弟子的人,纷纷在社会上活动。也包括像会道门一样的组织的各种政治活动,于是公安部、国家安全部体育总局就变得高度警惕,原来也提到过95年的时候,就是张宝胜败走麦城的那个长篇文章在北京青年报上出来之后,伍绍祖这边当然就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压力。
而且社会上这种泥沙俱下,鱼龙混杂,乌烟瘴气的情况,对政治稳定、社会的安定造成了很大的障碍。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正本清源确认哪些特异功能真是特异功能,哪些确实是有问题,基于这个目的,加上有四个科学家牵头给伍绍祖写了一封信件的催化(而成立了存检筹)。这四位科学家是中科院理论物理所的副所长郭汉英同志、中科院生物物理所的沈洵同志、还有当年是中科院力学所做过卫星轨道测算的刘玉成刘教授,还有一位是首师大的物理学家梁灿彬。
这四位物理学家和生物物理学家联名提议,说人体科学经过这么多年的争吵,一方说自己有了铁的证据,另外一方面坚决不相信特异功能已经得到科学证实,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澄清一下,到底哪些所谓的特异功能现象是能够经过科学检验的?
伍绍祖同志欣然在这个信件上批复,十分同意各位的观点。然后每年筹备了大概七八十万专项款项,希望郭汉英同志作为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工作组的召集人,来对现象的真实性,组织全国专家进行规范的实验设计和检验。
1996年活动拉开帷幕。
因为我的特殊的角色,也因为我是回国的博士,又因为在507所当人体科学实验室的负责人,所以我是作为最年轻的专家组成员,参与到这个存检筹的。
因为没有国家正式批复,只有伍绍祖同志的意见,我们的目的很明确,作为科学家坚持实事求是,必须让证据来说话,不把个人的是和非、真和假等主观的感情带到这个对现象的检验里面来。原则很简单,就是真正梳理过去所谓的人体科学范围内的特异功能现象,邀请全国的特异功能人来参与接受检验的实验。
大家都知道,中国是一个大国,传统以来,中央的力量都非常强。所以呢,这个中国人体科学领导小组规格非常高,伍绍祖同志作为人体科学协调工作小组的直接负责人,他委托郭汉英同志来筹备——郭汉英同志是伍绍祖同志的清华大学物理系的同班同学,上下铺的亲密朋友——所以我们已经听到这里有多少直接间接的物理学家,有多少中国的优秀物理学家参与了这个项目。
必须给大家强调的是,显然在1996年,中国的最高层没有认为人体特异功能是一个铁定的事实,否则这个存在性检验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这些专家组的成员,最后大家都成了很好的朋友,虽然大家的立场观点不一样,信仰的背景也不一样。
比方说这个刘玉忱教授就是1979年开始直接进入耳朵认字的研究,跟陈守良一样。包括何祚庥,他和郭汉英就是理论物理所的同事,两人就住隔壁,郭汉英也坚决要求何祚庥院士能够派遣自己的代表参与这个小组的工作,或者参与后期的实验的检验。
我们都本着对国家负责,对历史负责,对科学负责的态度,让不同观点的人在同一个平台上来见证和检验特异功能。
何祚庥就推荐了自己比较信任的郭正怡来参与,郭正怡后期也介绍过包括司马南来参与我们的一些活动,但是司马南不是我们科学界的人,记得有一次在会议上,司马南也悄悄的过来参会,郭汉英坚持原则把司马南请了出去。
在这个平台上,有的同志是有宗教信仰的,有的同志是老的人体科学工作者,但是大家都心平气和的本着澄清真相的原则走到了一起。
接下来就需要确定我们做什么样的实验,如何让人能够接受我们的测试。这个我在上一期里曾提到过,我在1997年的2月份我参加这个存检筹的活动,作为专家是96年年底,我和心理所的石建龙研究员一起去了云南,在云南大学看到那些他们自己如此自信的实验,而我们观察发现现场如此混乱,二者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反差,所以我们都很痛心。
我和石老师后来还专门写了一封呼吁信,呼吁停止针对儿童的特异功能诱发活动,至少是要停止有盈利目的的活动,当然了,我不是说这个云南大学的实验有这个盈利目的,但是我们知道社会上很多人用这种行为吸引了家长和孩子参与自己的培训,我们觉得很痛心,因为我们发现这个事情的真伪利弊都很难得到保证。
特异功能测试方法
为什么我们一旦参与检测,原来别人做出来的实验结果就做不出来了呢?
这个我们也做了很多内部的讨论,我们说是不是因相对于过去主持测试的老人,我们的测试太过于严格,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因素干扰了特异功能人的发挥?因为我们在现场啊,或者是按相信者的说法,是我们的气场,我们的能量压抑到了表演者的能量?
所以我们后来还采用了我们不在现场,而是特别制作特定的测试试样,由特异功能者比较信任的人带给他们来做相关试验,在家里做、过几天再做都可以。所以在这种试样的设计方面,我们做了非常多轮次的讨论,包括测试程序,我们进行了17轮的修改,怎么样完善一个方案,然后能够让不同参与者,包括何祚庥院士信任的、代表他的立场的科学家也能接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完善了测试过程。
我可以简要的介绍一下我们这个程序。
首先我们做了一个1500字的一个标准字库,然后用封闭在一个暗箱里面的打字机,用电脑的选择程序选出一个字来。我们知道每一个字的选出来的概念只有1/1500,非常标准。
我们可以把整个字库告诉参与测试者,他如果能把这个字猜出来,那么就是1/1500,如果一个人能够连续两次猜出来,我们知道这就已经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这个在科学上就有了比较容易说清楚的一个概率来,而且因为我们不在现场,所以我们对于怎么封装,怎么样算概率,都做了很全面的规划。
我们的初步检验结果没有很成功。所以我们最后又把这个实验方案继续的简化,简化到变成了一个残留信息的检测。
在前面我说过很敬佩北京大学老的科技处处长陈守良夫妻,因为他们的测试非常认真,只是从科学角度,不惧外界的压力,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们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实验,就是所谓的残留信息实验。就是在一个火柴盒里头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放一个东西,然后把这个东西取走。结果来测试的小孩居然能够识别那曾经在里面的东西。后来就有人将这个实验进行了改进——将一个写着字的纸片,放在了两页白纸中间,隔了比方说五天或一个星期,然后把这个空纸套里面的资料抽出来,拿去给孩子看。结果那个孩子仍然能在没有字迹的两个空纸套中间看出来原来这中间大概有一个什么样的印记。
我认为这个测试方案即简单又有效,还可以避开真正的试样。打印机打出来的东西或者图片上的东西,就算是有油墨分子跑在这个白纸上,但肉眼是绝对不可识别的。
所以说这是一个原理非常简单,也特别容易测试的实验。我也推荐给仍然相信有特异功能的人进行这个实验。这是我们人体科学存检筹小组经过长期工作,从老的一代研究人员开始,经过18年的时间总结出的一个比较可行的测试方案。
如果这个方案被测试人能够通过,那就能比较容易相信他具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这种测试也是比较靠谱的。
我们当年拿出这个方案,可惜只做了两轮测试。当时我们请到了当年据认为是北京地界上辨识残留信息功能最强的两个人,一个叫于瑞华,一个就是现在仍然鼎鼎大名的地质大学的一位来自武汉的女特异功能人。当时他们每一人拿了五个试样,一共是十个试样。最后的测试结果,是他们依稀辨认出了其中的两个,所以我们的结论是有两个大半对,这个结果已经很鼓舞人心了。因为除非试样被泄露,否则这个是相当的鼓舞人心对吧?因为这个东西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
但是我们只做了这么一轮结果非常模糊的检验,很可惜。如果现在在我的听众朋友里,身边或者大家真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我仍然可以安排中国最好的科学家对这种现象进行最高水平的验证,然后我们可以向国家和世界宣布,我们有这种特异功能鉴定的客观成果。
当时反正做了很长时间的前期的讨论,但是后来有结果了,也是非常模糊。然后事情就搁置下来了,基本上就这么个情况。
我在第一次的解说里面就提到,对于复杂的现象,我也不希望给大家一个特别简单的答案。
如果这个方案被测试人能够通过,那就能比较容易相信他具有这样的特异功能。这种测试也是比较靠谱的。
我们当年拿出这个方案,可惜只做了两轮测试。当时我们请到了当年据认为是北京地界上辨识残留信息功能最强的两个人,一个叫于瑞华,一个就是现在仍然鼎鼎大名的地质大学的一位来自武汉的女特异功能人。当时他们每一人拿了五个试样,一共是十个试样。最后的测试结果,是他们依稀辨认出了其中的两个,所以我们的结论是有两个大半对,这个结果已经很鼓舞人心了。因为除非试样被泄露,否则这个是相当的鼓舞人心对吧?因为这个东西不可能有其他的解释。
但是我们只做了这么一轮结果非常模糊的检验,很可惜。如果现在在我的听众朋友里,身边或者大家真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我仍然可以安排中国最好的科学家对这种现象进行最高水平的验证,然后我们可以向国家和世界宣布,我们有这种特异功能鉴定的客观成果。
当时反正做了很长时间的前期的讨论,但是后来有结果了,也是非常模糊。然后事情就搁置下来了,基本上就这么个情况。
我在第一次的解说里面就提到,对于复杂的现象,我也不希望给大家一个特别简单的答案。
如果你是相信有特异功能的,那我们可以给你泼很多的冷水,但如果你是不相信的,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作为严肃的科学家,在这期间也发现许许多多灵异诡异的不能解释的偶发事件,虽然它不具有可重复性,但也不是大家以为的纯粹的偶然,不是那样的一种意外,这里头还是有一些值得研究和探讨的地方。
说到这里,我还可以举例好几个实验。比方说,我和郭汉英同志当时还一起用一个叫做量子震荡仪的测量仪器,考察了特异功能现象。量子震荡仪当时是一个比较昂贵的进口产品,它的工作原理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据说能够对人体就像中医号脉一样,进行各种测量,预知各种疾病。
|